第三十章 意外的收获?-《妻乃上将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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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进来?

    望了望前后左右不过三丈余长宽的木屋,金铃儿实在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她想不明白,眼下的她几乎已失去战力,而身边那个小子,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只要那个陈蓦走入木屋,很轻松便能将他们俩都杀了,可结果,那个家伙却像个疯子一样,扶着门框胡乱地挥着拳头。

    瞧着他那气喘吁吁、满头大汗的模样,金铃儿难以置信,要知道刚才与她交手时,他也不像眼下这般。

    “你做了什么?”金铃儿压低声音询问着身旁的谢安。

    而此刻,谢安正暗自感激唐皓,闻言一愣,低声笑道,“这个家伙,患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……就是说他非常恐惧呆在狭隘的地方,比如说这种规模大小的木屋。”

    金铃儿张着嘴傻傻望着谢安半天,难以置信说道,“那是什么?病?”

    “也可以这么理解,”耸了耸肩,谢安小声解释道,“这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,很有可能这个家伙曾经受到过这类的记忆阴影,对狭隘的环境非常恐惧……精神方面的症状,可是要比人体方面的严重得多!”

    金铃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小声问道,“也就是说,只要我们躲在这里不出去,他也不敢进来?”

    谢安嘿嘿一笑,说道,“就是这个意思!——放心,只要我们躲在这里不出去,那家伙绝对不敢进来,等我麾下的将士察觉到这边的动静,我们就安全了……”

    金铃儿闻言复杂地望着谢安,忽然问道,“为何要救余?余方才可是要杀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嘛……”谢安犹豫了一下,继而说道,“虽然你刚才装着杀气腾腾的样子,可我隐隐感觉,你那时好像并不是真的要杀我……倘若你真想杀我的话,我根本反应不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铃儿闻言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事实上,谢安猜地不错,起初金铃儿是想要杀他,可是在聊到了孤儿这个话题,在她讲述了一段她曾经的往事后,她实在没有心情杀人。

    倒不是说她打算就这么放过谢安,只是她觉得,区区一个谢安,她无论什么时候想要杀他,都易如反掌,不必急在一时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你救了老娘,老娘都会放过你!只要杀了你和李寿二人,老娘便能从太子李炜手中得到金陵城……是故,你最好趁着老娘此刻重伤之际,将老娘杀了,否则,一旦老娘伤势好转,定会杀你!”

    听着她那严肃的口吻,谢安不认为她是在与自己开玩笑,闻言苦笑一声,说道,“你方才救过我一命,眼下我也救了你一命,正好扯平……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?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“更好的解决办法?”金铃儿闻言撇了撇嘴,淡淡说道,“你能给我金陵么?倘若你有这个能力,老娘倒是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你坐下来谈谈……”

    谢安闻言微微一愣,疑惑问道,“说起来,从刚才起,你就一口一个金陵……你要金陵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铃儿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见此,谢安思忖了半响,忽然恍然大悟说道,“难不成,你要金陵便是为了那些孤儿?那些什么[罪民]的子女?”

    “少在老娘面前提[罪民]二字!”金铃儿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怒意,继而,她长长叹了口气,幽幽说道,“抱歉!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换个话题好了,”见金铃儿似乎不愿意提这方面的事,谢安岔开话题,问道,“说起来,你们危楼接任务杀人的酬金都相当高呢,无论杀谁都是这样么?”

    金铃儿闻言瞥了一眼谢安,淡淡说道,“平民十万,士族,二十万至五十万,朝中官员,五十万至五百万……只要你付得起价钱,[危楼]可以替你杀所有人,除了皇室成员!”

    “除了皇室成员?”

    似乎是瞧见了谢安眼中的几分诧异之色,金铃儿淡淡说道,“杀大周皇室成员,罪过太大,后患无穷,是故情非得已,我[危楼]不接此类任务!”

    “那李寿……”说了半截,谢安恍然大悟,点头说道,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李炜要用整个金陵来作为杀死李寿的报酬,那个混账!”说到这里,谢安忽然一愣,诧异问道,“危楼杀人赚钱,每年能赚地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金铃儿闻言戏谑一笑,说道,“怎么?你打算加入我危楼么?凭你的身手,这辈子是没指望了!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我可没想过要靠杀人赚钱,我只是好奇,你们赚了那么多银子,究竟做什么用了?打理一个刺客行馆,需要那么多银子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铃儿微微张了张嘴,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“最初在冀京遇到你时,我就瞧你身上的衣物质地极为普通,也没有带着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……那么多银子,你用在哪了?”

    金铃儿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“说嘛说嘛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拗不过谢安,金铃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他,低声说道,“义舍……”

    “义……舍?”谢安闻言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地说道,“你?开义舍?”

    金铃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不悦之色,沉声说道,“老娘就不能开义舍么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我只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摇了摇头,谢安苦笑说道,“我只是没想到罢了,堂堂[鬼姬]金铃儿,竟然……这么说来,你们危楼杀人所赚的银子,都投在义舍这类事上?——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为了自身的享受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铃儿冷冷地瞥了一眼谢安,嘲讽说道,“似你等朝中官员,岂会知晓饥寒交迫的无助?岂会明白眼睁睁看着同伴饿死在身边的痛苦与恐惧?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会不知道?——我当初在冀京落魄时,也同样是有一顿没一顿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你如今已非比寻常,堂堂大狱寺少卿,正五品的高官,每月都有朝廷拨发的俸禄,还有你那妻室梁丘舞,从二品的上将军……我听说过,你曾经帮你那妻室赚了一笔数千万两的巨款……眼下你可是家财万贯了,哪里还会记得落魄时的感受,哪里还会记得,这世上还有像你当初那样,有上顿没下顿、饥寒交迫倒毙在街头的人?”

    “我?家财万贯?”谢安哭笑不得地说道,“你还真是看得起我,我个人的小金库,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两,至于舞……那些银子是东军的,并不是属于她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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