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什么样的人敢在城内劫持官家女眷?又不是不想要命了!”宋恪松背着手,语气沉沉。 “爹爹,千真万确。”杳娘含着泪,将今儿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 听到女儿提起那黑衣莽汉骑的马时,宋恪松的眉间拧得更紧了:“你是说,那马匹黑棕长毛,四蹄踏雪?” “是。”杳娘频频点头,泪珠一直在打转,“爹爹,并非女儿不想报官,而是……女儿怕草率行事给爹爹添麻烦,如今爹爹好容易得召重返圣京,如果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难听的话来……女儿的亲事黄了不要紧,可要是因此坏了爹爹的仕途,女儿才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 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 宋恪松向来疼爱这个长女,见杳娘哭得伤心,且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宋家,为了他着想,就算有再多的怒气也发不出来。 “你出嫁在即,赶紧回屋积极备嫁才是,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。”宋恪松叹了一声,“不过从今日起,你就不必出门了。” “是,父亲。” 杳娘沉着脸回到秀芳阁,气得摔了一整套茶具。 屋里屋外,婆子丫鬟们大气不敢出一声。隔了半晌,明杏送了甜汤进屋,见杳娘面色难看,显然郁郁之情还未解开,便放下茶碗,仔细地关好内屋的门,轻声细语地劝道:“姑娘仔细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,不值当。” 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带她出门。” 杳娘这会儿一口吞了慧娘的心都有。 “左右不是姑娘您,这就够了。”明杏又劝道,“四姑娘本就这么个性子,您说也说了,劝也劝了,但凡有点用,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。” 杳娘是极聪明的。 她早就猜到先前在马车里,丹娘那番话的意思。 对方是冲着丹娘来的,只不过因为慧娘抢了丹娘的镯子,反而成了替死鬼。 要是丹娘出事,还可以说是庶出女儿上不了台面,何况丹娘原先就是个傻子,这件事云州城里人人皆知。 可偏偏是慧娘…… 慧娘与自己一母同胞,真要有什么难听的丑闻传出去,作为胞姊的她能逃得掉吗? 想到这儿,她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:“早知如此,我就该拦着慧娘的,一对金镯子而已,又是什么稀罕物件了,等爹爹回了圣京,等我嫁去了荣昌侯府,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