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岑如柏见曾念真态度坚决,就叹着:“既然这样,那你有没有住处,有的话,住的离你近些就可以。” “你在林公子处,当了多年幕僚,他还不给你住处?”曾念真嗤笑,却也起身给他找住所。 “有啊,有住所,还有丫鬟伺候。”岑如柏无所谓的笑笑:“但是平时我能坦然受得,现在这时节,又不能带你回去,我却不敢住了。” “怎么,怕走狗烹?” “走狗烹算不上,只是越是困难时节,越是要求忠诚,我不肯称主公,去了怕很难得善果。” “而且这关,公子怕是很难渡过了。” 两人都不说话,但见一钩新月将光洒下来,幽幽发亮,尚带着一点清寒,曾念真沉默了会,随口说:“你不是说林玉清有王者之相么?” “相只是说有这可能,不是说一定能抵达,而且我对相术了解不过是皮毛,但我懂权谋。” “在林国,公子原本就失爱于大王,当年就把他推出去送死,要不是皇帝知道他是替罪羊,一时起了逆反心理,反而不杀,公子早就死了。” “至于许诺的东遂君,是公子20年奋斗,给林国在大郑扎下关系网的报酬,现在这网崩了大半,功业不存,怕是没有了。” “而且,林国储君、几个弟弟,都想要公子的命,现在就算能回去,岂有好果子?” “在大郑,得罪的十数家,甚至更多权贵,又在虎视耽耽,要公子的命。” “这劫,怕公子很难过的去。” “听说他和齐王关系不错?”曾念真随口说着:“或者可以恳求齐王。” “哼哼,没用,你不觉得,今年,齐、蜀两王,安分了许多么?就连鲁王新封,想招揽人手,也小心翼翼?” 曾念真一怔,就听着岑如柏冷笑:“皇帝今年已有二次微疾,真龙垂暮,不甘心之余,越发红着眼要噬人,这时节,谁跳出来,谁就被打。” “三王都按着不动,不过这时节很短暂,等皇帝真正垂老了,就不一样了,虽说皇帝一息尚存,就可生杀予夺,可杀容易,收拾局面就不容易了——皇帝自许是明君,不会留这个烂摊子。” “君子可欺其方,皇帝也可欺其明。”说到这里,岑如柏不胜感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