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-《甜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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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,”简晳声音轻而慢,“以前他帮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时间差不多,我们也下去跟老友聚聚。”简严清没再多问,起身领着简晳出了书房。

    陶溪红老远就在招呼,“老简来看看,给我出谋划策,这牌打哪张好?”

    陶星来耳力惊人,从门口吆喝,“老陶你作弊犯规啊,不许请神枪手!”

    “臭小子。”陶溪红笑骂道,“行了行了,你们父子俩一边玩去。”

    说归说,简严清还是面带笑意地走向牌桌。

    一家四口,三五老友为寿星庆生,无需冠冕堂皇,也无需阿谀奉承,晚饭正餐过后,陶溪红那边的牌局继续,简严清把时髦boy陶星来叫去书房顺毛。

    简晳一个人落得空闲,在外头院子里散步。

    简严清在,所以惯例有武警在老宅附近巡警。简晳拎了一满盆洗好的草莓给徐队长,然后沿着马路溜达。

    这儿算是半山腰,走路都是下坡,走着走着,简晳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脚。

    简晳晚上喝了点酒,呼着十二月夜的冷风,抬头便是醉眼观星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干吗?

    马蹄路上屋舍亮灯,简晳踏着灯影经过一家一家的门,贺燃家就在前面,两层楼房直立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简晳隔着四五米就不走了,她觉得好笑,没事来找这干吗?

    找贺燃?她脑子有病么。

    看房子?她脑子还是有病么。

    正想着,房子外面有了动静,贺燃高高大大的身影从门里出来,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桶。大冷天的,他就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衣,下头连长裤都没套,直接一条平底短裤。

    光影和距离的勾勒下,他的身材坚硬扎实,线条利落干净。

    刚才的犹豫一瞬间扫光,简晳笑着喊出声,“快下雪了,不冷啊你?”

    贺燃猛地一怔,以为洗澡蒸懵了听错声音,直到眯眼看清了人,“我操!”

    “操谁呢你。”简晳双眼眯缝,亦步亦趋走过去。

    贺燃赶紧放下桶子,迎过来伸出手,“慢点慢点,社区这两天修水管,挖了个大坑还没填。”

    他话还没落音,简晳就蹦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哎呦我去!”贺燃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简晳连蹦带跳地撞进了他怀抱。

    “怦!怦!怦!”

    简晳脸贴着他的胸口,极短的一擦而过,但还是清晰地听见里头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简晳抽身离远了点,贺燃捏了捏手指,“真他妈的不想松。”

    简晳哭笑不得,“你先进去换身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洗完澡。”贺燃神色复杂,“喝酒了?”

    “对呀,我妈生日喝了一点点。”简晳挥手,“你快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进屋坐,外头冷。”贺燃说。

    “不了,我就是路过。”简晳看了看手表,“马上就得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着我。”贺燃二话不说,扎头进了屋。

    大概是酒劲起来了,这么冷的天,简晳也不觉得冷。

    贺燃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个保温杯,“冻死个人,给,喝点热水。”

    简晳不要,“手心都是热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。”贺燃训斥,直接抓起她的手掌捂了捂,确实,温暖细腻,没点寒意。

    简晳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自动放手,“没瞎说也给我把热水喝了。”

    这下倒是简晳不好说什么了,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不甘,于是小声嘀咕,“凶死了。”

    贺燃冷飘飘的,“谁是凶?为什么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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