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崔止道:“二麋比你精明。” 乱世存活,实力固然重要,脑子也重要。 大熊性子比二麋耿直太多了。 “再精明也挡不住盗抢棍棒不是?” 崔止叹气道: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 崔熊主动请缨:“让儿子带一些人过去,将二麋强抢回来!如此才能高枕无忧。” 崔止反问:“你也被绑了呢?” 总不能两个儿子都被姓沈的抓住吧? 崔熊道:“应该不至于。” 他看得清楚,这事儿说是绑架,更大概率是二麋故意赖在那地方,不愿意待在这里被人催婚。崔熊带人过去也不是真的抢人,只是找个机会将弟弟劝说回来。不管崔熊怎么说,崔止都没有松口,只是命人将崔麋惯用的日常用品和仆从全部打包给邮寄过去。 沈中梨扣留他儿子就扣吧。 崔氏垫付的三年烂账记得还就行。 崔熊:“……” 崔止这边说不通,他只能去找母亲了。 这几日,母亲似乎恢复了以往崔氏主母的日常,只是不再处理那堆琐碎杂事,不用安排府上吃穿用度,不用跟各家打理关系,也不用关心那些来哭穷打秋风的旁支妇人。 修剪花草,舞枪弄棒。 怎么喜欢怎么来。 崔熊刚来就听到长枪舞动的呼呼声,还未请安问好,只见院中舞枪女子一个巧劲儿顺着枪身蔓延至枪头,枪尖一点一挑,兵器加上另一杆长枪拔地起飞,笔直刺他而来。 这杆长枪的速度不算太快。 崔熊恰好能轻松握住:“母亲?” “大熊,跟为娘练练手。” 记忆之中,崔熊很少能听到母亲有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,光听着就能感受每个字蕴含的旺盛生命力和热情。他遵从母命,陪崔徽比划。直到一声崩裂,枪杆断裂,力道过大将他们都震得倒退数步,虎口传来阵阵麻意。 “怎么断了?” 崔徽有些可惜地捡起地上断枪。 崔熊跟着弯腰拾起,一边捡一边说了崔麋去找沈中梨,反被对方绑架的消息。本以为母亲会着急,孰料母亲只是做了跟父亲一样的安排。让人收拾二麋的东西给他送去。 崔熊道:“母亲就不担心二麋?” 崔徽当然不担心了。 崔麋待在沈君身边更安全,只要不作死。 “但儿子担心二麋吃苦,从小到大,他就没跑这么远。离家这么远,看顾不到。” “担心就多给他塞几个人。” 崔熊不解:“塞人?” 既然都塞人了,何不直接将人带回来? 崔徽道:“塞钱也行。” 是她大意了,不了解情况就将沈君塞去了穷乡僻壤,眼下处处受限制。要是能借着二麋的名头,多给沈君塞一些钱和人……啊不,还是多塞钱吧。有了钱,沈君可以用这笔钱多招一点儿人,但要是给人……以崔至善的性格,里面肯定会安插他的心腹眼线。 此举不会致命也会给人增添烦恼。 崔熊:“……” 崔徽问:“你有多少钱?” 崔熊:“……” 作为大宗继承人,地位稳固且已定亲的崔氏长公子,他开始拥有了成年男丁才有的特权。例如不再领零花钱,有了自己的私库,能自由支配经营。崔徽显然知道这事儿。 她将大儿子的钱都忽悠走了。 崔止听说这事儿,也没有阻拦。 淡声道:“由着她吧。” 心腹幕僚却不解。 他清楚家长对主母的心意,但更清楚家族排第一,主母才是第二。主母这次回来处处透着诡谲,家长却对这些视而不见,实在是怪异。家长就没想过,主母会危害崔氏? 主母与家长和离这些年,与西北分社主社祈元良也有交集,这里会没有后者插手? 还有,那个沈中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