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拓拔野是女儿家,眉骨原没有这么硬朗,究竟从何时起她变得越来越像朱九? 明明是不一样的面皮,却有着一模一样的神态。 譬如此刻,她从容直视他,“容太师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为何帮我?” 整个朝野上下,敢这般面对容若的还没几个,他眼神微闪,忽然淡然莞尔,比她高一个肩膀的清瘦身材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抬手摸了摸朱九头发:“只是偶然想起一个传闻,说拓跋小姐曾喜欢过我,但如今看我时,眼里似乎并无那份欢喜,宛如……换了个人。” 这番话说的好似雾里看花,却让朱九有一种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感觉,浑身闪过一抹惊人的电流。 幸好手指紧握,指甲的刺疼令她保持平静,面色如常的对容若点头:“若是这个原因,那容太师大可放心,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。” 朱墨朱琴相视一眼,也觉这容若实在让人看不透,又担心朱九伤势,便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,匆匆扶着朱九对他说道:“她的伤势需要尽快治疗,请容太师恕罪。” “这是自然,请便。” 容若目送三人离开,余光瞥见朱九默不作声将那锦盒收进袖中后,勾了勾唇,回到马车上出宫。 小厮仍是不解,自家主子如此费劲心力的救一个不相干之人做什么? 但他刚问出心中疑惑,就见主子卧躺在马车内,“并非我要救她,而是陛下舍不得她死。” 车内昏黄的烛灯跳动着,只见他一手撑着柔软的黑发,一手执着书册看起来,连淡然的眸光深处都染上了几分暖色。 不知为何,小厮总觉着,主子这回答有些心不在焉,明明见到拓跋小姐之前他都没露出这样的笑容呢! 正当他准备默默缩回去,为主子添茶递水的时候,听容若若有似无的提了一句:“叫宫中的人盯紧拓拔野的同时,保护好她,若再有今日这样的事情记得提前来通报。” “什、什么?” 小厮不免咂舌,转头看他:“主子,您……” 似是想说什么,但面色又有些纠结起来,半晌都吞吞吐吐的,见状,容若放下书册,抬眸开口:“想问什么?” “咳!”小厮轻咳一声,神色有些严肃的对他道:“主子,您该不会真是喜欢上那拓拔野了吧?她可是陛下身边的人,就算陛下厌恶她,只要没将她放出来,您就不能去觊觎!” 喜欢? 容若有片刻失神,与其说喜欢,倒不如说,他想把欠朱九的,弥补在这个与朱九相似的拓拔野身上吧。 幼年时,陈家出了他这么一个庶子,在府中受尽欺辱,之所以彻底失宠,皆因他六岁那年,曾有个高人来陈家算命,轮到他时便说他亲缘浅薄,这辈子注定孤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