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齐先生莫慌,是衡王殿下让我来找你的。” 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日在朝堂上被朱允熞狠狠打了一顿板子,且削掉公爵,降为侯爵的开平王之子常茂。 “胡闹!” 齐泰厉声斥喝。 “你身为开平王之后,武将勋贵之身,又是统兵大将,秘密结交朝廷大臣,可知是何重罪?” “还不快速速离去,我只当没见过你。” 常茂格格地笑了起来。 “齐先生身为兵部左侍郎,何必如何害怕?” “放心,常某行事十分谨慎,刚才又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,化作仆役,混在车队中,才悄悄上车,绝无旁人发觉。” 齐泰上下打量着,这才发现他的装束与平日全然不同。 身无华服,却是一袭布衣,寻常至极。 齐泰的脸色稍缓。 眼下黄子澄在狱,他身为其至交好友,一直担心自己早就被盯上了。 锦衣卫在金陵城中,几乎无孔不入。 他若是被锦衣卫重点关注,很难说身旁四周就没有锦衣卫的耳目,故而才会那般紧张。 “衡王殿下让伱来有何事?” 齐泰沉声问道。 朱允炆虽是衡王,但自从上次中毒之后,太孙殿下便以安全为由,将其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部撤换,实际上等同将其软禁。 也就是在那以后,齐泰也不好再与朱允炆商议事情了。 这次朱允炆没有直接来找他,而是让常茂这名武将勋贵前来传话,显然也是不太方便的缘故。 “陛下离京,前往阳山休养,我们扳倒太孙的机会来了。” 常茂目光闪烁,眼神中的阴厉之色掠过。 身为开平王常遇春之子,自幼娇生惯养,身边的公子哥都对他极尽阿谀,他何曾受过那般大辱? 那日在朝堂上挨的板子,常茂一直都记在心上。 尤其是在此之后,他因为开口求饶,成了京中勋贵子弟眼中的笑柄。 从前巴结奉承他的公子哥们,都耻与他为伍。 新军一战成名,剿灭倭寇,打出赫赫威名,更是让他那日的质疑,越发滑稽可笑。 但常茂不仅不反思己过,反而对朱允熞恨意更深。 齐泰道:“陛下离京,朝政大事悉数委于太孙殿下,他权柄更盛,哪来的机会?” 常茂却不以然,深深一笑,道:“自古天家无私情,但凡储君,无不小心行事,处处谨慎,唯恐遭来猜忌,何也?” “自秦汉以来,废掉的储君何其之多,又是为何?” 齐泰沉默以对。 储君是皇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。 也就是说,即便是储君将皇帝杀了,他也能合法的继承大位,没有人能追究他的罪过。 也因为如此,历朝历代,皇帝对储君都是十分防备的。 按说太子应该是皇帝最亲近的人,可天家之事,却不论血肉至亲。 “当今圣上与古之君王不同,对储君十分信任。” 半晌,齐泰出言道。 常茂冷笑道:“虽是如此,那也不能一概而论。” 第(1/3)页